【楼诚】假戏（十二）
爆字数了，双更吧~明天可能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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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阿诚，别开灯。”
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几分恳求。明诚正摸向开关的手一顿。
明诚等着明楼的解释。
明楼等着明诚的质问。
书房里只有月光洒进来，两人沉默相对，就像在酒店里的每个夜晚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明楼听见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却是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明楼完全不敢回身，也不敢动。
他听着那脚步声静止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
然后，一双手臂轻轻地环上了自己的腰。
十五岁那年的梦中有两个明楼，一个就站在床边，看着另一个躺在床上的自己闭着眼睛拉着背后抱着他腰的小手往自己胯下蹭。
站着的明楼心急如焚，想喊醒床上那个恬不知耻的混蛋，却发不出声音；想奔过去拽开那只罪恶的手，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挺着腰在小孩儿手中一下一下抽送着，又惊又急，冷汗涔涔。
明楼被汗捂醒，一口气刚呼出一半，猛然发现哪里不对。
他掀开被子，就看到了小孩儿满手的又白又黏。
脑子里“轰”地一声。
来不及穿衣服，明楼连滚带爬地下床去拧了毛巾慌乱地擦拭小孩儿的手，又不敢把他惊醒，又奔到卫生间狠命搓着污浊的内裤。
做完这一切，明楼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也不敢去看床上犹自睡得香甜的小孩儿。
完了。完了。
明楼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明诚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十岁的那个早上他一醒来，看到的就是大哥冷冰冰的脸。看着大哥用从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宣布从今以后他要回他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睡，他有些奇怪，也有些难受，却不敢反抗。
因为那天明楼的表情让小孩儿想起那个已经消失在他生命中快一年的人。
他一直撑到那天晚上走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才扁扁嘴哭出来。
十岁的明诚感到自己又一次被人抛弃了。
明诚心惊胆战了好几天。出乎他的意料，明楼一直未开口赶他走。除了不再抱他之外，待他一切如旧。教他读书，送他上学，给他买好吃的和新衣服。
慢慢地明诚也就不再在意那天的事，开始习惯一个人睡，习惯没有大哥的拥抱和亲呢。
后来他偶尔想起，还暗笑自己当时小孩心性。不过是大哥考虑到他长大了，再和哥哥一起睡不合适而已。
当年对这起罪恶一无所知的小孩儿已经长成了如此清俊挺拔的青年，二十多年了，依然和小时候一样，把手扣在明楼的腰上。
明楼心里波涛汹涌，身子却还是僵着不敢动。他很想问问明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他想问问明诚，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要骗大姐。他想问问，为什么不质问他，不冲他发火。可明楼张了几次嘴都开不了口。
像是感觉到明楼的僵硬，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索性把脸都贴在他背上。
明楼借着月光看到那双手。比当年长大了好多，右手背上那颗痣却还在，连位置都没变过。
忍不住伸手去摸。
这一摸几乎让明楼潸然泪下。
不管了。
明楼听见自己的心说。
他一个反身扣住明诚的后脑，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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