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假戏（六）
对了，我就默认文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异性恋癌了吧，同性恋的社会认同话题太沉重，这篇文架不起来。
想吃肉的……会有的，我保证。（所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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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此篇又名：人生几度秋凉）
明楼曾经相当诚恳地和南田洋子表示过，这些活累不着明诚，真的无需有个人专门承担一部分工作。而且……明长官眼神躲躲闪闪：“也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法？南田在心里冷笑，欣赏着明楼的反应，同时给自己英明的决策鼓掌。
南田洋子近日高调与明楼秘书处三个秘书分别坐谈，之后便有意提拔李秘书为副秘书长分担明诚的工作。新政府上下都在悄悄议论，这位明长官的场面活做得还真到位，能得日本人如此关照。
“明先生无需担心新政府人力。您和您的弟弟为大日本帝国和新政府尽心尽力，此举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其实我也可以另派人手过来，直接从您的秘书中提拔一个人，是考虑到他们对您的日常事务更熟悉，也是怕我的一片好意倒让明先生多心。您放心，我只是让他负责您的办公室打扫清理和端茶倒水这些事，工作上的事务还是由明秘书长一个人干。今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
明长官勉为其难：“如此……那好吧，多谢南田课长美意。明某人一定更加尽职尽责，为新政府经济建设和76号事务贡献绵薄之力。”
李秘书志得意满地向明楼报到了。
可很快他就发誓，若是能再来一次，他死也不会进明楼的办公室。
那样他就永远也不用去想——
他敲门的时候里面那些诡异的沉寂和声调奇怪的“进来”是怎么回事。
秘书长微乱的头发、潮红的脸色和脖子上可疑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他不经意抬头时明长官看向明秘书长的来不及收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明长官拿反的报纸。
洒得很有艺术性的咖啡。
他一刻钟前刚拾掇得平平整整的沙发。
明秘书长逃也似的身影。
他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他们每天的衣服款式和色调。
两个人身上一模一样的男士香水味。
李秘书快把鸡毛掸子上的毛都揪光了，也得不出除了他想的那个以外的原因。
然后在一个晚上，他跟踪明楼的车到了他们住的那个生意并不怎样的酒店，悄悄打听了他们订的房间。
他那天失眠了，头一次怀疑自己人生的意义。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即使是受人要挟，但自己的工作是有价值的，是有助于大日本帝国的伟大事业的。他甚至本来很期待明楼和明诚就是重庆或共产党分子，借着他们他就可以真正得到南田洋子青眼，母亲和妹妹衣食无忧。彼时的李秘书还摩拳擦掌，精神抖擞，坚信小人物也能迎来事业的春天。
而现在他只想做回自己的小秘书。
李秘书向南田报告的时候，她足足愣了有半分钟。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过也许只是自己多心，却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们的秘密竟会是这样。
又忍不住回想着第一次见明楼明诚时的场景。那些动作，那些眼神，那些语气，那些独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傻。早该想到的。
瘦削干净的青年，走动起来轻快利落，说话温文有礼。没事做的时候静静守在一旁，注意力一时一刻都不离明楼，眼睛沉静，黑白分明。南田怔忡间忆起青年的眼神里自有一股温柔，只有在它投向明楼的时候才会如此。
她有些松了心，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李秘书，”她终于开口，没有平日里剑拔弩张的口气，倒是吓了那正摸不准长官脾气的人一跳，“既然明楼和明诚没有敌军分子的嫌疑，那你以后也不必再盯着他们了。”
“南田课长……那我……”
“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放心。现在也没什么理由立刻把你撤回，你就先这样呆一段时间吧。没什么事，尽量不要来见我了，以免惹人怀疑。”南天随意挥挥手，不再搭理他。
李秘书悲哀地意识到，自己不仅成了一枚弃子，还得继续每天受着非人的折磨。
给我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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